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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卡斯基今天吃火藥沒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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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卡斯基今天吃火藥沒?

她被帶入海軍訓練營,場館大的沒變,用咖色鋼化玻璃分隔成多個單獨訓練室。

“中將大人們等候在這些房間內,各位可以選擇進入。順便提醒,一旦進入是生是死兩不追究。”領頭的海軍停下,面向他們淺淺鞠躬。

“會死嗎?這麽嚴重,不是說切磋?”西海推薦的海軍少校頭冒冷汗。

“在激烈的戰鬥中難免會發生失手,所以認輸的話需要盡早。當然死亡情況屬於少數。”

“認輸的話會怎麽樣?”

房間內可是以一敵萬的海軍本部中將,很難不讓人萌生退意。

“不會怎麽樣,主動退出的話本部將遣送你們返回。”

“廢話這麽多幹什麽,直接開打吧!”雷西納德等得夠久了,舒展著身體,看也沒看挑了個最近的房間。

沒人再說話,一笑轉過頭,“夏薇小姐。”

“嗯,我在。”

“你能幫我選個房間嗎?”

林林看向大廳中亮著燈的六間房,除了雷西納德進的那間是紅燈,其他還是綠的。除了燈,每間房門上還印著山、水、土、木、風、火徽章。

“一笑先生,不同房間應該對應不同的地勢,您方便告訴我你的能力嗎?”

男人一直耐心的等著,聽到她問,“我的能力與重力有關,沒關系的,你隨便選就好。”

重力的話,土門雷西納德已經進了。

“這個。”她站到山門前。

“好,謝謝。”開門走進。

接下來輪到自己,她趕在剩下兩人挑選前推開水門。

門內,除了她所站的一方瓷磚空間,底下是一條奔流大河,空中層層階階不規則淩空漂浮著數座小島嶼,流淌的瀑布從島上落入河中。

鼯鼠懷抱武士刀從巖石上起身,白紫條紋西裝,莫西幹發型,瘦長臉八字胡,他瞇了瞇眼,“怎麽是個女人,你最好現在就認輸。馬上打起來我是不會放水的。”

林林往前一步,步子塌落的剎那,領域空間自她腳下延伸,覆蓋目之所及的範圍。

她擡手,調整數值。對面海軍中將,碾壓了她一個級別,所以即使把他各項調到最低,但對付起來也並不容易。關閉面板,勾了個笑,幾下踩跳,騰躍高處,“你的話,悉數奉還!”

旋身,從背後掏出幽羽寒弓,蓄勢拉滿,凝著寒氣的箭矢飛向他。

鼯鼠冷哼一聲,剛想躲開才發現腳下像被什麽東西拖住了,動作滯緩非常。

躲避不及,只得抽刀相擋,可揮刀速度也顯而易見的慢下。

寒羽箭擦在刀背,一分為二,半只箭矢劃破他肩膀。碰到地方很快凝結冰霜,霜晶生出倒刺插進皮肉,大半個肩頭仿佛被冰凍住,一動便是撕皮扒肉的絞痛。

震了震刀柄,連霸氣也沒辦法把冰霜化去。

不給他停歇機會,林林迅速走位,寒箭從各個方位射去。第一擊得中是他輕敵,海軍中將身經百戰,經驗意識總歸在的。她勝在出其不意,若等他適應了或是超過四分半,輸的就是自己了。

***

因為雷西納德提前解決了一個,衹園輪空。直接從訓練室升到控制室。

窺視玻璃前,戰國、卡普、鶴還有薩卡斯基都在。

咬著點心倒了杯茶,“四海是不知道要推選的標準嗎?竟然在來的路上就被打到醫院了。是有多弱?”

四人沒有理會她,註意力集中在映象電話蟲投射的直播上。

薩卡斯基最先調頭,走了兩步,看向另一只傳來的畫面。

“結束了。”戰國咳了聲,幾人才漸漸回神。

“幾分鐘?”卡普看著那幾乎靜止的畫面問。

鶴保存錄像,調了調,重新播放,“從進門到結束,四分二十八秒。”

衹園走來,錄像裏調回林林剛進門,“水門,是鼯鼠。四分二十八秒,快是快了些,可能對手太弱吧。”

“不,敗的是鼯鼠。”鶴糾正。

“什麽,不可能!”衹園擠進三人之間,撐著調控臺緊盯錄像。秀眉越蹙越深,“她做了什麽,鼯鼠的速度不可能那麽慢,還有她的武器,是能力纏繞的結果嗎?冰凍不是庫讚的能力麽?”

“哎呀!”電梯門開,黃西裝大將一臉誇張表情,“我剛看到有人走出實景訓練室了,竟然這麽快就贏了,放水也不能這麽放啊!海軍還是要點面子的吧。”

戰國回頭,“面子?勞煩你了還知道海軍有面子!”

黃猿被嗆了口,揮手笑,“我又不知道冥王雷利在香波地群島。都過去幾天了,元帥您還記得呢。”

“哼,這幾個人什麽能力知道嗎?”

“西海和南海來的三個海軍一般般吧,到是民間推選的有點意思。”黃猿剝了根香蕉,“一個能力能操控樹木,一個似乎控制重力,還有個女人,看不透,好像是關於火的。”

“火?”

戰國瞥了眼室內,“庫讚呢!不是說了讓他也來麽!”

“啊~我在這。”深藍色襯衣外套白色背心的海軍大將推開倉庫門,長的塞不下的腿一只曲著,一只蕩在下面。

青雉拉下眼罩,打著哈欠走來,“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了,吵得我睡不著。”

“你這叫睡不著的樣子!話說你平時原來躲這裏!”

青雉掏掏耳朵,錄像畫面的最後,寒羽箭擊中鼯鼠後背,瞬時結成大片寒冰,覆蓋剛剛被擦碰到的其他結冰處,將整個人冰封。

“那把武器,有點意思啊!”

薩卡斯基不知何時站了過來,臉臭的可以,“你們不覺得她眼熟?”

幾人沒有印象,搖了搖頭。只有衹園盯著她,似在深思。

黃猿扔掉香蕉皮,瞄了眼他剛才看的畫面,“隆茲真慘呀!面具都壓碎了。”

主屏畫面調成一笑在的山門,訓練室內可用遍地狼藉來形容了,搗亂的完全看不出原先樣子。嶙峋的鐵塊山不知用何種力量夷平,巨人隆茲被巨大的鐵球壓陷在下沈的地坑內,雙目泛白,口吐鮮血,已然昏厥。

“哎呀呀,好可怕!”黃猿還在說著風涼話。

戰國一眼瞥過去,他見好就收的轉身,端起桌上剛倒的茶,啜飲。

薩卡斯基選了臺小畫面回放荊林林那場戰鬥,越看表情越陰沈。

想起他說的眼熟,“薩卡斯基,她不會是你曾經哪個紅顏知己?”

“幫不上忙就給我閉嘴!”

黃猿聳肩,轉了幾圈,看了眼時間,還有兩小時。他提前一會兒應該沒問題。

“你說她能力與火有關,有保存錄像嗎?”走到門口時薩卡斯基叫住他。

“應該有吧。我去找一找。”

讓他去找,恐怕要找到下個月。打了個電話叫海兵送去辦公室。

想起什麽,黃猿發問:“還有一個呢?”

土門內,木遇土而生。

鬼蜘蛛被六個木傀儡纏的無力脫身。反觀雷西納德,臥在高處樹藤編織的搖椅裏,以手為刀削著木雕。等底下木傀儡被消滅兩個,他又拋下塊樹杈,沾地即長,變換成新得木傀儡。

終於刻好,他枕頭伸了個懶腰,欣賞木雕,“還不認輸嗎?”

鬼蜘蛛被激怒,橫身八把刀旋出颶風,寒光淩冽,風卷平息,六段木頭斷裂成十幾節掉落。

八把刀直指,“小子,做人別太猖狂了!別玩小把戲,速速下來與我一戰!”

雷西納德嗤笑一聲,手指點了點木雕小人腦袋,熒綠色光匯入。

“怎麽,屬你能猖狂我就不能了?小把戲?怎麽辦我只有這些小把戲啊!”

木雕落地,呼嘯一聲轉化為猙獰巨大的怪獸,一爪子把地面刨出大坑。

雷西納德翹起二郎腿,點評道:“比上次醜了點,不過好用就行。”

目光瞟過天空中隱蔽成白雲的電話蟲,揮揮手笑,“上面有漂亮小姐姐嗎?結束了一起吃飯呀!”

黃猿:好嘞,晚飯有著落了。

***

林林醒來時霓虹色帕燈晃得她眼瞎,四周喧鬧,妖嬈的香水味摻雜入酒味,迷亂誘惑。

手背蓋上眼睛,體力還沒恢覆過來。領域空間數值調得太猛,超過她身體能承受範圍了。出來後險些脫力暈倒,直撐到一笑出來她才放心的人事不省。

本部那幾人應該在上面監視著的,鐵碎牙會暴露身份,正好迷霧之海副本禮包中的幽羽寒弓煉化完畢。在領域加成下傷害高的嚇人,遠程持續猥瑣輸出,很適合她這種惜命怕死的人。

“醒了?”一笑敏感察覺她的動靜,側過頭來問。

“嗯。”坐起,發現這一群沒頭沒腦的海軍竟然直接把她搬來了酒吧。

“夏薇妹子你醒啦。來杯龍舌蘭嗎?”

對面,雷西納德左擁右抱,好不愜意。

他一說,眾人才發現她也在。探查的目光投來,沒人分析出她詭異的身法和能力。

林林被看得不自在,擺了擺手,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“別呀!”雷西納德扔下身邊兩個美女來摟她,“我還想和你深入聊聊天呢!又是冰又是火的,你能力到底是什麽?”

林林看看他,看看眾人,“我不是能力者。”

眾人吃驚,一時不知再問什麽。

推開他手,“好了,我可以走了吧。”

“哎,別生氣,哥知道,誰還沒個秘密呢。坐下,大家以後都是同事,一起交流交流感情嘛。”雷西納德又拉她入座。打了個響指,指尖蹦落三個木須人朝她扭動,“消消氣,給你跳個舞玩玩。”

桌子上跳舞的小木人面貌醜萌,動作憨態可掬。林林好奇伸手戳了戳,它竟爬上她手指晃動,癢癢的,逗的她笑了起來。

雷西納德眼神一亮,在她身邊坐下。

“話說你剛剛怎麽回事,擔心死我了,不知道的還以為輸的是你。”

奢華寬敞的包廂內,戰國、卡普、鶴、黃猿、青雉還有一眾海軍中將們都在,如此大場面,外來人就只有她、一笑和雷西納德。他們兩個應該也贏了。這場聚會或許算是海軍內部不正式的正式見面吧。

“打完架太累,睡著了。”給出個荒誕卻又真實的理由。

雷西納德哈哈大笑,正好點的龍舌蘭也送來了。親昵的摟她遞過酒,“哥不是外人,別對我這麽戒備嘛!”

受不了他,林林縮著身子繞過,跑到一笑身旁。

雷西納德不死心也坐過去,“幹嘛?你好像很嫌棄我!哪裏瞎子大哥比我帥?”

林林又想躲,“帥到不至於,但是你比他油!”

撈住她,“油,什麽油?”

林林抵抗他蹭過來的大臉,“油膩的油啊!你別靠近我!啊~~一笑先生,救命!”

“唔哈哈哈,瞎子大哥是我的人啦,你還想躲到哪裏去!”貼著她的臉猛蹭,“啊,好軟好舒服!”

“滾啊變態!”

一笑靜靜喝酒,聽滿屋子笑鬧聲,想象他們模樣。

滿臉不爽的赤犬推門進來時,打破了一室好氣氛。

青雉緩緩替自己面前杯子滿上酒。

黃猿吃驚,“呀,薩卡斯基,你不是向來不參加這種浪費時間的聚會麽?”

男人擰著兩條苦大仇深的眉,看向貓腰坐在角落降低存在感的女人。徑直走向她,伸手提起她後衣領,“荊林林!”

糟糕!觸電般的恐懼讓她汗毛豎立。

林林扒拉下他手,站直,“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,赤犬大將!”

擡眼瞧他,琥珀金的眼眸透出冷漠疏離,“如果你看不慣我,正好,我也不是很想加入你們。還有,我叫夏薇!”

說完,矜貴的昂首離開。

包廂門關上,她拍拍猛跳的小心臟。

赤犬肯定認出她了,雖然不知道哪步漏得馬腳,不過快逃吧,別小雀斑沒救著自己倒關進去了。

身後,門又開合。一股灼熱壓抑的氣息不用猜都知道是誰。林林後頸戰栗,當做沒發覺的快步往前走。

女人的緊張讓他越加肯定自己推測,更大的謎團襲上心頭。薩卡斯基擋在她面前,“夏薇小姐,你現在不能走!”

林林仰頭,瞳孔瞪的兇狠,“海軍大將,好大的威風呀。你說不能就不能了!”

男人沒有退讓,盯著她點了點頭。

想的美!

翻身,撐在窗臺踹破玻璃一躍而下,張手幻化弓箭沖著他“嗖嗖”幾箭。厚厚的冰霜夾雜凸起的冰棱很快將窗戶封印。

跳落屋頂,又匯入擁擠人流。

“轟——”

赤色的巖漿紅犬吞噬寒冰,高嵩的建築外墻直接給他打成坍塌。迸裂開的巖漿碎濺,觸碰即燃。

一街熙攘人群爆發,如沙丁魚般密集奔散。

剛想誇讚他打了個好助攻,眼前一黑,撞上堅硬如鐵的身軀。

“啊!”周圍群眾被嚇到,自發避讓開一塊空地。

林林咬牙,“你想幹什麽!”

海軍大將提起她手腕,“喀喀”兩下鎖進海樓石手銬。一半拷著她,一半他手中。

“應該是我問你才對!”

消失那麽久後再次隱姓埋名前往海軍本部,還是在他眼皮底下,她想幹什麽!

整面墻被波及熔融的包廂裏,青雉及時用冰熄滅巖漿。

卡普“哢嚓哢嚓”咀嚼仙貝,“薩卡斯基今天吃火藥了?”

“他哪天不吃火藥。”戰國搶過他手中包裝袋,“這是我的,你從哪拿的?”

黃猿饒有興趣目送兩人背影,薩卡斯基開竅了?看來以後上班有意思了。

衹園視線落在踉踉蹌蹌被帶走的女人身上,他開門叫她的是荊林林。羅西南迪死前還掛念的荊林林!

***

林林被他拽著暢通無阻丟進馬林梵多大將辦公室,辦公桌前偌大的投影幕布上暫停著她與鼯鼠對戰的某一場面。

“這招,並不是你速度快,而是直接出現在了他身後。”他慢速回放她閃現的那瞬,“當時你逃跑用的也是這招?”

林林盤坐在地毯上,氣鼓鼓:“我就搞不明白,外面海上那麽多窮兇極惡的海賊您不抓,抓我幹什麽?我可沒犯法!”

難道就因為她那時放走德爾曼船長,還在他眼底下逃掉?堂堂海軍大將赤犬啊,這麽小心眼!

女人眸子明亮憤恨。

是啊?為什麽抓她?她幾次三番作對時就沒想過。

薩卡斯基掀下海軍帽砸落地板,顧自揉搓手腕的女人看他一眼,挪挪身子離遠了。

銀發雪膚,垂著眼眸,熟悉又陌生的樣子。

不是她……

鑰匙丟落她腳邊,林林見他氣勢洶洶抓回她,既不關大牢,又不嚴刑拷打。所以抓她幹什麽?陪他加班嗎?

不可能!

拍拍屁股起身,“沒事了吧,沒事我走了!”

“抱歉。”走到門口,忽聽身後低啞一聲。

震驚回頭,“你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嗎?”

薩卡斯基抓了抓頭發,撿起帽子戴上,“那時,我沒收到你的信。看到信趕過去,你已經死了。”

德雷斯羅薩的事?他在試探她?

“不好意思,我聽不懂您說什麽。”

走人,走人,她一刻都不想待了。這座活火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爆發,太危險了。

“留下吧,過去的事我不再和你計較。”

林林搖搖頭走出門,誰不和誰計較啊!

***

一路跑出海軍本部大樓,石門外漆黑夜幕中月色如水,灑下一地清輝寂冷。

聞到淡淡煙味,她四下找了找,婆娑的樹影後走出一人。

女人拋給她兩把鑰匙,“黑色那把是羅西南迪生前住宅,在馬林梵多紅烏鴉區D棟C007,他離開後,那房間我沒動過。粉色是給你的,威爾區珍妮街223號,要是不知道怎麽去,可以跟著我,我就住附近。”

衹園走過她帶路,“不用對我裝傻,我不會舉發你。”

林林捏緊鑰匙,終難再做出無事模樣,“謝謝,謝謝你還保留他的痕跡。”

衹園笑了聲,“我不是為你,是他,他應該想你還記著他。”

“我從未忘過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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